【 九型人格 Don Richard Riso 】
2號-從身心疾病的受害者到不求回報的利他主義者
2號第九層級:心身疾病的受害者
如果從他人身上獲取愛的渴望得不到根本的滿足,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就會潛意識地試著走旁門左道。他們渴望被愛、被關心、被極度地感激。生理疾病似乎是確保他們獲得一直在追求的感激的一條可靠道路。生病是一條解決之道,他人必定別無選擇地照顧他們。雖然被照頤和被愛並不是一回事,但離他們一直渴望的被愛已經很近了。
神經質的第二型人力圖獲取他人的愛,這始終是他們的基本欲望,為此他們會在潛意識中期望生一場病。他們擔心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也擔心他們的攻擊性會暴露出他們對待自己態度的偽善,從而使自己成為不可愛的人,而這正是他們最為擔心的。因此他們在潛意識中想通過得一場大病來逃脫自己應負的責任,這在一定意義上可以避免受到更大的懲罰。還有,至少在他們的心中,生理的病痛可以證明他們對自己的許多重要評價,例如他們是無私的,他們為他人付出了犧牲,他們因為他人而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等等,所有這一切對他們而言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真理。
神經質的第二型人的健康之所以一落千丈,是因為他們的固執與可怕使他們生活在極度矛盾並最終變得無法承受的緊張環境中。他們力圖操控他人,並證明自己對他人的恨是有道理的,這種壓力必定會搞垮他們的身體。而且,他們的超我是如此的殘酷無情,以至於處於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覺得他們能引起關註甚或緩解壓力的唯一途徑就是得病。
身心疾病是所謂的痛病化反應過程的結果。在心理學的概念中,神經質的第二型人都是歇斯底裏患者,他們把焦慮轉換為生理癥狀。他們通常是許多神秘疾病患者,包括皮菇、腸胃炎、關節炎以及高血壓等一一在所有這些疾病中,壓力都是主要致病因素。(甚至一般的第二型人也會出現神秘的疾病,不管怎樣,在第二型人出現徹底的神經質之後,疾病的數量就會大大增加,生病成為一種生活方式。)由於第二型人常常得病,所以別人可能會覺得他們的病痛是一種受虐狂式的享受,但嚴格來說,這並非事實。他們不是在享受病痛,因為病痛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享受的是由病痛帶給他們的種種好處。霍尼對此有過生動的描述。
病痛潛意識地服務於人們所提出的要求,它不僅可以遏制想要克服它的動機,而且可以導致病痛的非放意的惡化。這並不意味著他的病痛的”出現”僅僅是為了證明什麼。病痛以更深層的方式影響著他,因為他必須首先向自己證明他從中獲得了滿足,實現了他的需要。他必須覺得他的病痛是如此的特別和嚴重,以至於他必須要求幫助。換言之,這一過程讓人覺得,如果不考慮病痛帶來的潛意識的策略性價值,那麼他的痛苦的確過重了。(卡倫·霍尼.神經癥與人的發展.229.)
對於那些沒有給神經質的第二型人提供他們一直渴望的愛和感激的人而言,生理病痛也是_一種持久的、帶來愧疚感的責難。它是尋求關懷、照顧、關心和愛的無盡源頭。”聖徒”已經成為每個人的吸血鬼。最為他人著想的人或是趕跑了家人和朋友,或是讓他們的生活變得無法忍受。
2號第八層級:高壓性的支配者
我們在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身上看到的占有欲已變為以自己的方式、有時甚至是神經質的方式強制性地要求他人付出愛。此時,第二型人出現了幻覺,自認為有絕對的權力向別人索取想要的一切。在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看來,其他人必定擁有他們想要的一切,因為他們認為,以前他們曾自我犧牲,現在別人也應當為他們犧牲一下。
神經質的第二型人害怕得不到別人的愛,幾乎有些歇斯底裏,他們可能會變得極其不理性而且非常難以應付。他們掩蓋自己內心需要的能力崩潰了。處在第八層級的第二型人缺乏以連貫的方式維持自己無私形象的能力。他們無比自私,堅持認為他人必須把他們的需求擺在第一位;此前他們的自我需求間接地通過各種服務於他人的方式尋求滿足,現在卻沖到前頭,直接要求別人給予,而且就像是報覆一樣地要求別人。
處在第八層級的第二型人因為被無情地拋棄而努力尋求情感上的滿足。他們渴望愛,並力圖借助幾乎一切手段來發現愛。處在這一不健康層級的人通常都有非常不幸的童年,可能曾受到過生理、性或情感的虐待。結果,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即使被愛也不理解真正的愛。相反,他們強行尋求在孩童時期與保護者曾有的各種聯系,不管是虐待、暴力還是被忽視。他們強行尋找的這些聯系通常是焦慮的明確信號。亂交、破壞以及其他形式的性行為可能都很常見。
他們的情感需要也不再是這個層級顯示出的人恪的唯一方面。第二型人長時間地陷於深深的痛苦和怨恨中,現在,他們的仇恨和憤怒浮到了表面。他們以各種方式表現出對他人的蔑視和不滿.然而他們殘留的破碎的自我要求為他們的攻擊性辯護,並保恃著他們僅存的一點點愛,以免自己被徹底拋棄。
他們的攻擊性常常通過一種令人不安、沮喪的方式表現出來,他們以愛的名義貶損他人。 神經質的第二型人會對別人做出最錢忍的評價,不管是在背後還是當著他人的面,只要有需要,他們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這麼做。他們也可能通過收回他們的愛來懲罰別人。(“行,你就試著去獨自生活吧”)他們毫不猶豫的對他人失去他們後的生活作出可怕的預言。(“你不會幸福,沒有我,你會顏面盡失。”)通過否認自己的私心私欲,通過告訴人們自己是多麼盡心地為他們著想,或自己沒有任何的外顯動機,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做著他們他們高興的事。(“我可以要他的任何東西,因為我愛他。”)
他們對別人充滿狂暴的怒氣,並且會表現出來。他們已經脫掉了愛的外衣,毫不客氣、尖銳地抱怨別人是如何糟糕地對待他們,他們的健康如何受到了損害,他們是如何得不到感激。他們會不斷地提起往事,反覆述說他曾如何幫助別人,以前沒有他,別人是如何的無助,他如何使人們成為了現在的樣子。(“記得我替你做過什麼嗎?難道這就是我應得的回報嗎?”)
他們通過不停的抱怨及批評來吸引別人的關註,但那是一種錯誤的關註一一他人的怨恨和憤怒。當然.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也知道這一點,而且這變成了他新的抱怨來源,惡毒的譏諷就此循環下去。然而,他們覺得他們的任何無禮行為或傷害別人的事情都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為他們深愛著他人,卻得不到愛。因此,他們可能做出最可怕的事而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如果要根據結果來判斷愛,那麼更為接近的應當是恨而不是友誼。”一一拉·羅什福科)
的確,神經質的第二型人因為太希望被愛而可能強迫他人以一種最具傷害性的方式來愛他們。某些色情狂或兒童虐待事件可能就此埋下了禍根.在類似的破壞性行為中,這類第二型人占有很大的比例。值得記住的是,第二型人都非常希望:得到家人和朋友的信任與欣賞,所以,他們可能會當老師、牧師、幼教或是護士,他們的話和他們的誠心時常是不容任何人懷疑的。但是,在這個階段,由於第二型人是神經質的,而且大部分時候他們與同事之間又缺少令人滿意的親密友誼.所以他們很可能會轉向孩子或其他不恰當的”愛”的源頭,以求滿足情感與性方面的需求。
而且,由於他們極端的操控性與自我欺騙,沒有人比神經質的第二型人更有可能從沒有力量的孩子身上謀取利益。的確,孩子的無助是吸引第二型人轉向他們的本質因素之一;他們也會安慰受到他們脅迫的孩子,再次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2號第七層級:自我欺騙的操控者
在人們的生活中,向不健康層級轉變通常需要一種環境背景,或是受到長期的傷害,亦或是一場重大的人生災禍,而這些一旦發生,第二型人就會經歷一種糟糕的劇烈轉變。他們的攻擊性已經很強烈了,但因為這種攻擊欲望和他們”好好先生”的自我形象相沖突,因而他們不敢表達內心真正的感覺。結果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必須通過間接方式來表現他們的攻擊性,通過操縱他人來攫取他們想要得到的那種愛的響應。但是不管怎麼說,即使是操縱別人,所獲取的響應也永遠無法滿足他們。
感受不到自己被愛不僅會傷害到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甚至會使他們的整個價值系統(“愛”的價值系統)都發生問題。假如連愛都無法讓他們得到想要的,還有什麼可以呢?愛別人卻得不到別人的回報,這令他們氣憤萬分。真正的答案是:他們所謂的愛並不是真正的愛,而是相互依賴和需要的極端形式。在第七層級,第二型人太過神經質,以致無法辨認愛,更別說付出或接受愛了。當他們在使用愛這個字時,他們的言辭不過是一噱頭,其目的在於從別人那裏以較間接的方式獲取某些東西。操縱就是這場遊戲的名字。
操控他人的第二型人是犯罪大師,他們可以像樂團指揮掌控樂隊一樣把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把罪惡感的程度提高到強烈的齊奏,或降低到微弱的低吟。他們的操控使人們互相對立,更糟的是,他們能使一個人與自己對峙。人們會很震驚地發現: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操控竟然把他們遠遠地推離了自己的中心意識。即使是成熟的男性與女性、家族和公司的領導人物,一樣被這種與自己反目成仇的操控搞得支離破碎、苦不堪言。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通過讓別人陷入自我懷疑、產生負罪感和困惑,從而使別人失去自我控制力。
他們以”助人者”的形象出現,控制他人,因為他們能治愈他們給別人帶去的痛苦。他們暗地裏用一只手在別人柔弱的部分紮上一針,又用另一只手安撫傷處;他們一方面把你弄得很消沈.另一方面卻以曖昧的恭維來支持你的自信心;他們一邊從不讓你忘記你的閑難所在,使你覺得未來毫無希望,另一邊卻又向你保證永遠和你站在一起;他們撕開你的舊傷,然後又趕緊跑到你身邊把傷口縫合起來。他們成了你最好的朋友,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你最可怕的敵人。
同時,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總是覺得在被迫為他人做他們需要的事。他們很不健康,不能真正對他人有所幫助,但他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這必定會導致心理健康問題。這種問題一開始常常表現為第六層級的疑病癥。感覺有病使第二型人暫時地脫去了為每個人著想的外衣,但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或自私的人。一段時間後,隨著憤怒和挫折繼續”積聚”,繼續暴飲暴食和用藥,他們真的得病了,並開始用疾病作為吸引別人註意的手段。在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那裏,憐憫成為愛的替代品。
當然,要說明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是很困難的,他們對治療有著一種頑固的抵觸情緒。他們把自己置於至高無上的道德地位,不管他們說的或做的是什麼。而且他們喜歡強調自己的動機絕對單純,並會以此質疑他人的動機。假如第二型人不自我反省,沒人敢懷疑他們的動機,甚至連實質的證據對他們也沒有影響,因為這些會被看做是與他們的良好意圖無關的東西被忽略掉。不健康的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時常會通過善和內心法則將自己的所作所為神聖化,以此來為自己辯護,使自己成為可依靠的人。他們借助宗教的合理性把自己從罪惡中解救出來或免除自己的行為責任;他們把別人對情境的客硯分析和自己來高尚道德感的至高無上的倫理觀相對比,以顯示前者的微不足道。他們把那句”愛,並做你想做的的格言變成了在”愛”的名義下胡作非為的護身符。
所有這些破壞性的行為都來自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壓抑在內心的怒火,來自他們想繼續維持破碎的自我而進行的鬥爭。他們確信,如果人們不再依賴他們,那麼每個人都會離他們而去或是終將拋棄他們,所以他們用盡一切手段、不惜一切的想要掌控他人。他們害怕被拋棄,而且會因為所愛之人令他們遭受這種折磨而感到特別惱火。但是,他們仍然不承認內心中存在著恨,甚至不承認有任何自私自利的念頭。
自我欺騙是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一種防禦手段,藉以避免看到他們自認為擁有的德行和實際行為之間的不一致。不管他們具有什麼樣的破壞性,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都會通過自我欺騙來解釋自己所做的一切”好事”。在他們心中,他們總是充滿善意,愛著所有的人,他們的良知總是明澈的。
重要的是,要理解不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於自己的操控性行為絲毫不會感到不安,因為他們不必為個人行為找理由。在自我欺騙的說明下,他們嘗試把全部生活合理化。一旦認為自己是”善良的”,他們就能證明他們所說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而不會有任何負罪感,也不會覺得自己不再善良。是他人讓他們感到痛苦,他們只是無助的犧牲品。事實上,如果第二型人處在第七層級或更低的層級,他們很有可能成為他人極具破壞性行為的犧牲品。他們的自尊受到的傷害是如此之深,以至於他們必須不斷地使自己的行為合理化,以證明其存在是合理的。他們是如此擔心別人不再愛他們,以至於他們絕望地想要切斷與其他人的一切感情上的聯系,盡管這樣做很痛苦,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在第七層級,第二型人在健康狀態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快樂的光彩特質再也看不見了。第二型人陷入了極度的苦惱與痛苦中,既不能傳播快樂,也不能體驗快樂。他們深受打擊,為包圍著自己的一切痛苦著,但他們的攻擊性主要仍是心理層面的。不幸的是,由於沒有得到幫助,他們的行為可能會變得越來越惡劣。
2號第六層級:自負的“聖徒”
此類人的觀點比較好理解: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自覺他們做了很多好事,為別人做了很有意義的事。他們犧牲了自己,關心人們的需要,可他們只是希望別人為此感激自己。在他們看來,別人將他們所做的努力完全看成理所當的;他們覺得沒有人看重他們,也沒有人考慮到他們的需要,或以相同的方式為他們犧牲一下,他們覺得別人都忘恩負義,從不為人著想,甚至必須隨時提醒才知道他們是多麼善良。
第二型人這樣做是因為:要他們欣賞自己——而且又要控制自己的攻擊性沖動一是很困難的,除非他們的價值能被別人所肯定。曾經在表面上如此以他人為中心的人在這個階段已變成註重自我利益但卻表現得十分謙虛的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這個階段的第二型人確實太過註重自我,自負地認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他們讚揚自己,甚至無恥地自吹自擂——“謙遜地”大談自己的種種美德。
自負是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主要缺點。他們十分自我欣賞,也從不漏掉任何機會提醒他人:有多少人正愛著他們,他們有多少朋友或他們做了多少善事。(“想象一下,像我這樣的人成為了你的朋友!人家告訴我,說你認識我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他們可以一字不差地道出他們認識的每一個人的姓名,如果這些人稍有名氣的話更是如此。(道出姓名是要帶給別人這種印象:有他們這種朋友真好;也是要傳達這種訊息:最好重視他們,因為已經有很多人都這樣做了。)
自滿的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驕傲程度,他們喜歡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無私的聖人,並要別人註意到他們的美德。如此,他們的慈善行為就不會默默無聞了一這當然是為了啟發他人。他們喜歡閃耀在別人的眼中,喜歡有人稱頌他們的美德,喜歡被人說成是大好人,當然最好是聽到有人用最熱情的詞語談論他們。(當然,他們也許會說自己有許多小毛病,但上帝會幫助所有知錯能改的人。)
事實上,到目別為止,他人只是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自我的附屬物,是他們自驕自滿的來源罷了!
從一定意義上說,自負對於第二型人也是有破壞性的,因為它使第二型人不承認其怨恨或情感沖突的程度。第二型人認為,如果他們承認了這些“負面的情緒,很快就會被拋棄。事實上,情況可能恰恰相反。當他們不想承認自己日益增長的傷害和憤懣時,他人無疑會感覺到,從而對第二型人發出的混雜信號產生厭煩感。一些面對面的交流是有幫助的,但在第六層級,他們對維持其虛假的自我形象太過投入。
公仆已經成為了主人。他們的自尊自重以及他們的自戀受到的傷害是如此之深,以致需要他人不斷地感激:沒有終止的感激、關懷及讚揚必須像河流一樣向他們流去。他們希望別人能投其所好,這樣才能表現出他們的重要性;他們覺得別人應當以現金或其他形式回報他們之前的犧牲,不論那犧牲是真正做到的或只是口頭說說的。
有時候,明明是很久以前的善行,自負的第二型人卻覺得受惠者永遠欠他的人情。問題在於他們太過高估了以往自己為他人所做善事的價值,卻低估了他人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尤其令人惱火的是,你將發現第六層級的第二型人把他人生活中的每一件正面事務都歸功於自己,好像別人的成功或快樂都是他去成就的一般。
第二型人認為他們是不可或缺的,沒有他們的幫助,別人就只能一事無成(“你必須為此感謝我”),而且還毫不害羞地說出這些。
同時,處於第六層級的第二型人對情感一直懷著極端的渴求,他們根本不去區分他們是在哪裏以及如何獲得這些情感的。他們有強烈的情感需要,在受到壓抑的時候尤其如此。
由於自負和自以為是,他們渴望追逐所有能給予他們所尋找的有關關懷和關系的暗示的人,哪怕那種暗示極為微不足道,當他們處在這個層級或更低層級時,他們的愛可能是泛濫且具有破壞性的。
處於第六層級的第二型人傾向於承擔太多的義務,這種傾向已經逐步升級為一種對關註的不加區分的追尋。以前,他們因為必須幫助所有的“朋友”而常常把最初愛著的人丟下不聞不問。
現在他們急切地想要融入能給予他們某些關註或情感聯系的情境中。他們想要成為聽說過的每一個社會群體的一部分,為此他們可以花大量的時間打電話與人漫無邊際地閑聊。在某些情況下,他們可能會在婚姻中尋求各種各樣的出軌。確實,對他人的性吸引力成為他們值得愛的一種暗示。
他們可能像第七型人一樣缺乏集中力,但當第七型人四處奔忙以逃避自己的焦慮時,處於第六層級的第二型人也在四處奔忙,因為他們會被所有可能使他們感覺到被需要和被愛的情境吸引。因而,與第二型人關系最密切的人可能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具有諷刺性結果的事會讓第二型人極度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人的感激。
不幸的是,第二型人不知道他們對得到別人感激的渴望過於強烈。假如別人做某件事前不告訴他們或沒有經過他們的手,他們會感到失望和憤怒,這會造成嚴重的心理沖突:假如別人不以愛回報他們,他們會很生氣;可是若強迫別人以愛回報他們,可能只會把那些人嚇跑,
這令他們感到非常痛苦,因為他們是如此地看重自己。他們常常試圖以暴飲暴食、酗酒或看病這些方式來“化解”他們的情感,但這些只會使他們更絕望和不可愛。這樣,憤恨的火花慢慢燃燒,變成了控制、壓迫及覆仇的前兆。
2號第五層級:占有性的“密友”
因為人際交往能力出色,對於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而言,身旁聚集著一群曰益依賴他們的人並不稀奇。他們喜歡營造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大家庭或共同體,這樣,他們便成了他人生活中的重要人物。他們籠絡他人,使他人覺得他們既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分子,又因受邀加入這個大家庭而對他們感恩戴德。
在這個階段,第二型人就像是典型的猶太母親,永遠覺得對別人的服務不夠,不同宗教信仰及性別的第二型人都同樣具有這種行為傾向。他們在實際上和情緒上不斷地幫助他人,總想用一些事情對別人施加強烈的影響。很少有什麼能像有人看似真誠地為自己考慮那樣令人敵意盡消,而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那些因為自身的心理因素急於找尋母愛的人確實是最有影響力的。
因此,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於那些需要他們的人而言是值得信賴的,但這也會引來一個嚴重的問題。由於第二型人關懷他人是為了獲得讚賞並最終滿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挑選功能失調、情緒混亂的人只會使獲取足夠回饋的機會變得遙不可及。第二型人最終把註意力轉向那些根本不能報答他們關心的人——癮君子、老弱病殘者、情感受到傷害的人。
第二型人總是在他們的情感對象那裏尋找賞識的特別信號,若不是因為這個事實,他們的行為本來沒有什麼問題。但可悲的是,第二型人開始擔心受到他們照顧的人愛別人勝過愛他們,而且他們相信,如果別人要想安定生活,就必定需要自己。為此,第二型人越來越多地用各種方式讓他們所愛的人需要自己。他們的超我不允許他們承認這一點,可即便如此,第二型人還是會繼續說服自己相信他們的動機僅僅是無私的愛。
當然,愛仍然是他們的最高價值,他們渴望愛每一個人。愛成為他們的借口、理由、所有動力及唯一的生活目標。如果說有一種人什麼事都做不好,那就是正在談論愛的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但是,同樣明確的是,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在談到愛的時候,意思是只有他們的愛才能滿足每個人的需要。
因而,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把每個人都看做是渴望愛和關懷的無助孩子,他們把這種愛和關懷強加於人,而不管那是否是他人需要的。他們總在別人的身邊徘徊、幹預,自作主張地提出建議,強行闖入他人的生活,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他人——以自我犧牲的愛的名義使自己成為讓人討厭的人。困難在於,他們過分地自我犧牲,成了夠道者,編造出一些需要去滿足,以便讓自己在別人心目中占據更為重要的位置。總之,他們渴望被人需要。
他們變成了大忙人,幹涉每一個人的私事。第二型人甚至把充滿愛的父母的角色轉移到同事身上,把每一個人的事都看成自己的事,從替人找工作到為別人裝修公寓提供建議,等等。因為他們希望別人需要他們(他們的愛、建議、支持及指導),他們毫不猶豫地闖入他人的生活,為他人提供幫助。可別人常常把這種行為看做是一種幹涉,並開始疏遠他們——而這正是第二型人極力想要避的。
第四層級的親密對話也會變質為嘮叨, 這也有助於讓別人知道第二型人有多少朋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麼親密。他們喋喋不休地談論著自己的朋友(以及他們與朋友之間的友誼),並且事無巨細。(“我們來聊一聊。”)他們甚至認為,問及具體的私人問題也沒有什麼。絕大多數人常常覺得要拒絕他們的詢問十分為難(或是太過依賴他們)。問題在於,這種信息的交流是單向的: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總是打聽別人的隱私而很少暴露自己的隱私。畢竟他們沒有難題:他們是來幫助別人解決難題的。
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很快就能打入別人的生活,而別人將毫無例外地發現,要送走他們實在很困難。更不幸的是,他們開始要別人忍受他們,忍受他們那種愛的負擔(實際上是他們感受被愛的需求)。一點也不奇怪,他們的闖入對於他們自認為所愛的那些人,總會產生負面影響。但是,因為他們的愛如此殘酷地犧牲了自我,所以受惠者對於他們所給予的幫助的質量,不能有任何怨言。
由於他們是在為別人犧牲奉獻,所以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開始覺得自己對這些人擁有特權。因此,他們對朋友的占有欲逐漸強烈,嫉妒心也越來越重,他們總在電話中不停地嘆叨和“盤算。
第二型人對他人的情感變得越來越沒有安全感,擔心一旦所愛的人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就可能會離開他們。他們不會介紹自己的朋友,因為他們擔心自己會被甩掉。所以,當別人陷入危機時,他們偷偷地高興:這給了他們機會去扮演保護者的角色,使他們被需要的願望得以實現——至少是暫時的滿足。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不知道如何給別人自由,隨著他們向不健康狀態的方向轉變,這一問題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總是在他人那裏尋找實質性的響應,以此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他們越來越擔心自己變得不可愛了,因而要讓自己相信別人真的愛自己、賞識自己也變得尤其困難。
到第五層級,第二型人認為他人的響應是對他們的友誼和幫助的友好表示,並且只有很特殊的響應才能被看做是愛。第二型人期望人們知道他們需要什麼、渴望什麼。第二型人不正是把了解他人的需要當做自己的要務嗎?他們可能盼望著接到別人的電話,或晚宴邀請函,或任何可想象到的集會邀請函,或是表示感謝的短信——讓他們可以不斷地確信人們在想念他們、愛他。
但是,只有特殊的響應可以看做是愛。如果第二型人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熱烈的擁抱,那一張卡片根本不算什麼。第二型人常常通過把他們的欲望投射到他人身上來應對這種情況。(“看起來好像可以擁抱你一下。”)更經常的是,盡管如此,他們還會因為受挫而火冒三丈,同時會尋找更多的方法以成為“有幫助的人。他們的超我不允許他們“自私,不允許他們直接尋求他們需要的東西。因為自負,第一型人不承認自已受到了傷害以及自己的需要。
第二型人為他們日益嚴重的擔憂找到了一個補償辦法,就是讓自己的行動好像在接受敬慕。這讓他們產生愉快的感覺,仿佛他們是一個古魯①,他人前來向他們請教各種各樣的私事。自然地,他們期望他人向他們通報有關其私人生活的一切有意義的事情:他們想要成為社會的開關,要經過這個開關,每一條重要的信息才可以通過;他們急於得到別人的正面響應,急於聽別人說他們的愛和關懷是有意義的和值得讚賞的。為使這種響應像水流一樣持續暢通,他們和老朋友時常保持聯絡,花大量時間來維持人際關系,讓人知道他們正想念著他,替他擔憂,為他祈禱,等等。
因此,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看起來依然很會替人著想,但實質上,他們越來越表面化了:他們會記得某人的生日,並經常打電話給對方,卻開始避開他人的真正需求以免受到束縛,如此他們才可以影響更多的人。
可笑的是,他們對別人的生活太過投入,反而不能對自己應負的責任盡心盡力,允其是當他們擁有自己的家庭的時候。有一點很容易看出來,他們變得反覆無常,不是因為他們太過於關註某人的困難而深深地卷入了他人的生活,而是因為他們不停地從另一個源頭尋找愛。
他們希望被每一個人愛和感激,因此總是力求擴大社交圈和朋友圈,為別人做更多,但這卻創造了更多的欲望有待滿足。當那些依賴他們的人向他們尋求幫助時,
就會發現, 他們已經不在原地, 他們已經離開, 去幫助其他人了。
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不可避免地會過於自我膨脹,幫助太多的人,參與太多的群體,給太多的朋友建議,直到被自己的博愛累跨或感到身心俱疲為止。然而,要叫他們不如此專註也很難,因為這是他們保持自我意識的方式。而且,他們的作假行為已開始表現出來,隨著不斷為他人犧牲自己,他們因為自己的善良而身心俱疲。他們把每一個痛苦、不便和需要花費心血的每一個問題都加以誇大。疾病、輕微失眠以及疑病癥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事實上,在這個階段的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充滿愛心。他們有強烈的自我意識,對此他們也許並不否認。(他們從未聲稱他們沒有自我需求,但他們總是賦予自我以意義及愛人的外衣。)他們也有攻擊的沖動,但和他們的個人欲望一樣,不敢直接地表現出來,因為他們不能冒自私及嚇跑他人的險,他們說服自己相信,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別人而非為自己。(“我做這件事只是為了你,想要使你生活得更好些。”)甚至最簡單、表面上最自發的慈善行為都承載著不被承認的隱秘動機。
不幸的是,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覺得,只要不斷地為別人做事,他們就會得到愛—實際上,他們是賄賂別人來愛他們。當然,他們很希望有誠摯的回報,但卻不讓他人有優先自發的機會,而是要控制情勢,以便能獲得想要的那種回報。具有諷剌意味的是,盡管他們獲取了他們安排好的那種回報,卻無法確定,若沒有事先的努力安排,是否還能獲取它們。因此,這些回報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這就引發了新的焦慮:他們為自己獲取了多少讚賞?這是第二型人的一個問題,也是讓他們感到惱火的一個問題。
2號第四層級:熱情洋溢的朋友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真的非常善良,而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於自己的情感和善意做的沒有說的好。在心理方面,有些反向的齒輪已經開始產生作用,他們原本聚集在他人身上的註意力開始轉向自己,以自己為焦點。他們的註意力從做好事轉到不斷確認他人是愛他們、對他們有感情的。
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開始擔心自己為他人做得不夠多,沒能真正“贏取他人的心”;他們還開始把愛等同於個人之間的親密關系和接近程度。親密關系當然是所有良好關系的一個本質特性,但第二型人開始把焦點集中在這個方面而把其他許多東西排除在外,並且有時是在不合適的情境中。
他們想要人們註意他們是多麼的關懷他人、願意分擔他人的感受。在交談中,仿佛是為了提醒人們,彼此之間的關系有多麼特殊,他們喜歡和人們談論彼此之間的關系。(“我們走得這麼近,這不是很令人驚喜嗎?”)事實上,第二型人總想與他人更為親近,總想讓自己相信他人是真的想要和他們在一起。
在第四層級中,第二型人可能仍是樂於助人的和大方的,但他們似乎對被看做大方的人更感興趣。他們友好而健談,並想與所有遇到的人友好相處。處於這個階段的第二型人可能十分感情用事一他們總是把自己的內心掩藏起來,同時又不加分辨地對每個人傾訴自己的感受。他們有籠絡人的技巧,很快就能使別人把他們當做是朋友而不只是熟人。與他人發生身體接觸時,他們經常緊握對方的手或搭對方的肩膀。他們喜歡身體接觸,接吻、觸摸及擁抱等都是他們外向的自然表現,也是他們外露的風格。
在這個階段,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都是為取悅他人,使別人在滿足之後能返回來愛他們,可是他們絕不容許這種動機進入意識中。他們相信自己只是很單純地要去愛別人,去表現他們是多麼的喜歡別人。但是,當他們過分吹噓對他人的賞識時,真正的賞識就會變質,成為誰媚,其真正的目的不再是稱讚別人,而是希望對方能對他們的稱讚表示感激。
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是自信的,他們相信自己的某些有價值的東西可與他人分享,那就是他們自己——們的愛和關註。他們對自己的善意深信不疑,他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解釋。然而,他們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大公無私。他們的自我已經膨脹,雖然他們很努力不讓這些顯現出來,尤其是不讓己意識到。
宗教信仰在他們的生活中常常扮演著重要角色。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可能有著十分虔誠的宗教情懷,並會因為他們的宗教信念而想為別人做點好事。而宗教與他們看待自己的方式也非常契合。宗教強化了他們心存善念的自我形象,使他們能夠更有依據地界定真誠。宗教也給了他們一套詞匯和寶貴的價值系統,使他們可以談論愛、友情、自我犧牲、善良,以及他們為別人的所作所為和他們對別人的感覺一所有這一切都是他們喜歡的話題。
從另一個層面講,第二型人時常會同宗教建立一種聯系,或專註於心理能力,因為這些是第二型人所能饋贈給他人的最有價值的禮物。而且,宗教或心理能力也成為了第二型人人格的一種“附加價值”,別人可能會被這一點所吸引。
進而,宗教會把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推向天使的一邊,所以極少有人(當然也包括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自己)敢懷疑他們的動機。宗教信仰讓他們引以為傲:他們很喜歡被人看成救世者和奇跡創造者,他們常有用愛征服一切、用親切迷倒其他人並用十足的善意贏過別人的幻想,反正所有宗教議題都讓他們覺得自己完美無缺。
我們在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身上看到的對他人真正的賞識,在此已經變質成為一種以微妙方式吸引別人關註自己的自我中心。不論在什麼環境下,他們都會聲明自己感受的深度以及自己的善意是多麼的真誠。
然而,他們那些精致漂亮的話看似是為別人著想,其實只是為了讓別人承認他們的善良。他們開始培植友誼,越來越多地關註他人,因為他人的愛和賞識是他們渴望贏取的。他們還鼓勵別人透露其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和私人生活的詳細細節。一般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想要成為他人的“特殊朋友”,成為可信任的人,當別人遇到麻煩時,他們會奮不顧身,因為他們相信,成為這樣一種人必定意味著他們是值得愛的。
很多人喜歡感受第二型人的關心,而他們也知道這一點。大聲地讚美及焰媚能力是他們力量的來源之一,尤其是那些渴望讚賞的人,更是讓第二型人覺得如此。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讚賞並非完全免費的。
2號第三層級:扶持性的助人者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喜歡表現他們有多麼的愛他人。他們對他人強烈的正面情感自然而然地使他們表現在行動上。因此,在這個階段,服務是關鍵點,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以各種實質性的方式給予他人令人滿意的幫助。他們幫助那些需要幫助、不能照顧自己的人,給他們食物、衣服、藥品,志願從事慈善工作,運用自己所有的方法幫助別人。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向人們伸出援手,給他人實質性的幫助,即使不便或困難超出了他們的能力所及,也毫不懈怠。他們非常了解別人在物質、心理、情緒或精神上的需要。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他們也是非凡人物,因為別人知道第二型人必定會想到他們,趕來助一臂之力。他們是那種在半夜裏都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他們對於自己的時間、心力、金錢及其他資源是慷慨的,在最好的狀況下,他們富有自我犧牲精神。確實,他們既關懷他人,又特別樂於人,因而成了大眾所追尋的人物。
當然,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不會把全部時間花在尋找別人的需要上。他們體驗著自己的仁愛,樂於和別人分享這種感覺,他們有許多方法表達這種感覺而不必公開去關懷他人。第二型人喜歡與別人分享他們擁有的一切,包括唱歌、表演、烹飪才能、私人物品,或者更簡單一些,分享他們的時間。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把給予別人有價值的東西和看到別人成長當做自己的快樂。所有這一切之所以可能,是因為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自己的能力和需要有一種清醒的認識。盡管他們樂於以力所能及的方式真誠地說明別人,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精力和情感的限度,他們不會超出這個限度。他們在照顧別人的時候,也在照顧自己;在照看別人的健康的時候,也在照看自己的健康;在勸告別人要註意休息和娛樂的時候,他們也要求自己這樣做。
清醒的界限也使第二型人有足夠的精力充分地享受生活。他們能夠令同伴十分開心,因為他們是好聽眾,與他人感情融洽,並且擁有真正的幽默感。他們對於自己的需要和限度保持著現實主義的誠實的態度,所以他們十分自由,人際關系也很放松。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一般都對人們有著良好的影響,因為他們的愛是如此特別:他們讓人覺得的確有人在關心和照顧自己。他們能找出他人身上的優點,並以此武裝自己。他們能真誠地鼓勵和讚美他人,讓他人振作起來,自信起來。他們幫助他人樹立自尊,因為他們能給予他人所需的關懷和賞識。
即使不這樣做,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也對他人有很大的影響力,因為世上很少有什麼能比有個人照顧你、信任你、站在你身邊所產生的感受更具力量了。期望看到別人的優點,賞識他們所做的,都有助於幫他人樹立自信,創造一種大家所期望的氛圍,使他人做出了不起的事。
因此,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是好父母的典範,在最好的情況下,他們就如父母待孩子一般對待每一個人。稱職的父母總是替自己的孩子尋找最好的一切,主動為他們的幸福著想。同樣,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也主動替別人謀求幸福,扶持、鼓勵、激發他人,使他人能發現自己的力量。
總而言之,他們在行動上是慈悲的理想化身。他們也許是聖徒,也許不是,但不管是哪一種狀況,他們都會盡力去照顧人、愛人及助人,這是他們的理想,而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的確實現了這個理想。
2號第二層級:關懷者
縱使不是隨時都生活在無私的利他主義中,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也會隨時關心別人的幸福,且對他人飽含同情。在所有的人格類型中,他們是最具同情心的。
同情心是一種能夠和別人一起感受、能夠設身處地去感受他人情感的特質。同情心能對他人感同身受,把他人的需求設想為自己的需求。具有高度同情心的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能夠站在他人的角度去看、去想、去聽,因而會同情人、關懷人。
他們具備了和受苦之人一起感受苦楚的能力。例如,他們從電視中聽到一則不幸的消息,他們的心就會飛到那些受苦之人的身邊。從朋友的婚姻到工作的難題都會深深地打動他們。明白有人了解你的感受,有人和你一起傷心,關懷你,認真地對待你的需要,盡其所能幫助他人,這一切本身就是危難之際給人最大安慰的源泉。
這個層級中,第二型人是非常健康的非凡的人,但他們缺乏第一層級的人所體驗到的那種自由。這是因為第二型人開始把他們的關註焦點更多地投向了他人,因此與自己的感受失去了默契。
他們也開始把自己看做是對他人懷有善意的人,而不是簡單地把所有情感都表現出來,讓他人知道。在第二層級,這種自我意識是相當有益的,而且第二型人仍然是非常善良的,因為他們對他人的正面情感大多是真實的和深入的。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情感是如此強烈、積極地投註於他人身上,因而他們很清楚他們對別人的同情及照顧之心。他們行動的主導機能是心,而不是理智,因為他們的行為受心的主導,他們不會以一種涇渭分明的態度來判斷他人及關懷自己。
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視自己為好人,實際上,他們也確實是好人。他們視自己為愛人者,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們用心良苦,誠懇熱情,他們也知道自身所具有的這些力量。而且,他們認為,真誠地照顧他人會給自己帶來無比的自信心,讓他們敢於不顧後果地冒險。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自信心並非首先源自自身,而是源自他們所信仰的美德的價值。
不用說你也可以猜到,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非常慷慨大方。他們大方的一種重要形式首先是精神上的慷慨,而不是物質上的慷慨(因為某些特殊的第二型人可能處於貧困中或只是小康而已),而且這種大方更多地表現在對待他人的態度上。他們是慈悲的,並且對任何事都會做出正面的解釋,強調別人身上的優點。
就某些方面來說,這是不理性的,因為沒有理由這樣;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不會對別人吹毛求良即使發現別人確實有錯也依然如此。這絕不是因為他們感覺遲鈍,而是因為他們更容易被正面的東西吸引,並且極想支持這些價值。他們能夠“愛罪人但不愛罪本身”,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區分。
2號第一層級:不求回報的利他主義者
在最佳狀態下,健康的第二型人出奇地無私和利他主義,盡力奉獻給他人一種 真正無條件的、持續且無牽紳的愛。這種無條件的愛使他們不關心自己的利益,也不要求別人報答。“獲取報答”在他們的愛中不是關鍵。
真正無條件的愛自由而一無所求: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的愛與不愛是自由的, 他人回應與否也是自由的。他人可以在自己的天空下成長,即使這意味著他們日後會離開。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總是銘記著這一點,別人讓他成為其生活的一部分已是一種很大的恩惠,是別人的禮遇,而不是他可以要求的。
這是可能的,因為在第一層級中,第二型人已經明白了要關註自己的真實感受,明白了要真正地關愛自己。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可以善待自己而不會覺得自己是自私的或害怕這樣做會疏遠他人。由於學會了愛自己和關心自己,第二型人不再渴求從他人那裏獲取愛。他們能誠實地評價自己的需要並應對這些需要,有的人還能更客觀地看待和響應生活中他人的需求,有時他們認為他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什麼也不做。對於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而言,付出是一種選擇,而不是一種強迫。
非常健康的第二型人是人類中最利他的,他們並沒有註意到自己的善與好,也不會四處張揚自己的作為。他們心中似乎充滿了無盡的善意,也高興看到他人的好運氣。他們的態度是好事就該做,而不用管是誰去做以及最後誰得到好處。非常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對漁翁得利的情形並不會生氣,反正好事已經做了,有人受惠了,這就夠了。
因此,在最佳狀態下,健康的第二型人是完全公平無私的,就這個詞最真實的意義而言:他們幫助別人不是出於隱秘的一己之私,因為他們會直接地說出自己的需要。他們的意圖和行動純粹以別人的利益為導向,沒有任何秘而不宣的動機。他們的公正無私能讓他們清楚地看到別人的真實需求,而不受自我或自己被偽飾的隱秘需求的幹擾。他們沒有自我和自私的想法,因而在其人際關系中,有一種特別的率真。
非常健康的第二型人有一個悼論:越是知道如何為自己付出,就越是能怏樂地 為他人付出;待人接物越是謹慎,就越是謙虛;在生活中,眾人給予權力越多,自己的需要就越少;越是不刻意尋求他人的愛,他人就越會愛他們。而且,他們認為善行並非簡單的要獲取報答,快樂就是行善的持久的回報。非常健康的第二型人樂於行善,並且充滿一種外溢的樂趣。他們是人們在生活中一直想要找尋的最明亮耀眼的人之一,他們的身上放射出一種因為心存善意並時時行善而無法言喻的快樂光芒。
很少有人能達到這種持久的、利他主義的愛的層級,但健康狀態下的第二型人做到了,且不會四處張揚。雖然他們很謙虛,從未認為自己如此重要,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又是那麼接近聖徒。他們會因為被人稱做“聖賢”而瑞情不安,因為和他們的良善一樣,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善並不真正屬於自己。另外,他們眼中所見的不再是自己的質量。即便如此,當非常健康的第二型人處在最佳狀態的時候,他們給我們的印象也是人性所能達到的最高層級,是至善的典範。在超越自我、給自我和他人都留有空間的沒有盡頭的鬥爭中,他們可說是勝利者。他們真正學會了如何去愛。
編輯於 2021-04-17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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